薛定谔的布鲁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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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保姆梅林(大纲存档)

魔法保姆梅林 (Merlin/Harry)


When you need me, but do not want me, then I will stay. When you want me, but do not need me, then I have to go.


*当你想要我 却不需要我的时候 我会走*


一个梅林变秃了也变好看了的故事(x



***

我们的故事必须从这张令人悲伤的空椅子开始。如果它不是空着的话也就没有下面的故事了。但它确实是空着的,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


雨点淅淅沥沥地打在七岁的哈利身上,淋湿了那件对于他来说略显成熟的黑色西装。最后一抔土从他的指缝滑下,跌落在黑色的棺木上。父亲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肩膀,哈利咬紧嘴唇,没有哭。


“带他先回去吧。”父亲回头吩咐道。


“好的,哈特先生。”管家罗格撑开雨伞走上前。



***


小哈利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卷发,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上、小嘴总是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奶声奶气却又有着一口标准伦敦腔。然而熟悉哈特一家的人都知道,这些仅仅只是表象而已。如果说在此之前他那无所顾忌地玩闹、在卧室里藏着吃不完的零食、以及脑子里装满了没有穷尽的坏主意只是孩子气的表现,那母亲的过世使他变本加厉、甚至变得顽劣异常。


他逃课、和父亲顶撞、更不会听罗格的谆谆教导。他致力于把家里除了那张椅子之外的地方搞得天翻地覆,然后躲到那从未被人找到过、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在父亲和管家急得要命的时候才慢吞吞地回家。他没有学会一个有教养的家庭里应有的礼仪,甚至在街巷里学会了不少像是以F和S开头的单词。


当哈利再一次玩失踪后,作为裁缝的父亲意识到、自己不得不想方设法再去找一个能管的住这个熊孩子的人。所谓不得不再想方设法去找,是因为这整条街的上的保姆中介已经久闻哈特家儿子大名,没有人愿意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


果不其然,当哈特先生刚刚凑到中介办公室的门口时,门上“正在营业”的牌子就被翻了个面。无论他怎么拍打窗户,门里的人就是不肯出来。就在哈特先生无奈地转身回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遥远的声音——


梅林,梅林,你要找的那个人是梅林……


猛地回头,没有人影。


——梅林?


哈特先生摇了摇头,大概是裁缝铺太忙过度劳累出现的幻听吧,他想。这年头谁还会用这个古老而诡异的名字。


然而在哈利一次又一次的捣蛋之后,M这个字母一遍遍地出现在了哈特先生的缝纫剪上、马克杯上、汽车里、甚至最后出现在了哈利的卧室天花板上。


就在哈利举起父亲藏在抽屉里的手枪瞄准了马克杯上那个新出现M记号、然后扣动扳机、瓷片碎了一地的那一刻、就在楼上书房里的哈特先生和隔壁管家罗格听到枪声吓得冲下楼的时候,他们听见了风雨交加的门外有一阵缓慢但坚定的敲门声。



***


“先生们,我是梅林。” 看着吓愣的两个人,这个不速之客向男主人点了点头,然后侧身径直走进了房间,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他脱下了黑色的尖顶帽,“我是哈利的新保姆。恕我冒昧,请问我可以去见一见哈利·哈特先生吗?”



当梅林走到门口时,哈利正背对着他蜷在沙发里把弄着那把格洛克。魔法师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满意地看见男孩手上的动作明显愣了一下。就这么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男孩在沙发上扭了扭,终于忍不住回头,冲门口的陌生人喊到:“嘿,你是打算在哪里站上一整天,还是想现在进来?”


“梅林,”魔法师跨过散落一地的蝴蝶标本,向男孩伸出右手,“我是你的新……”


还没有说完,沙发上的男孩已经笑得前仰后合,“M...梅林?你就是梅林?那个新保姆?!”哈利认真地将这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不不不,脱下你这件斯莱特林的学院服。要不要我帮你系一个粉色围裙和再在脑袋上打一个蝴蝶结?”


魔法师皱了皱眉头,眼前的男孩大概就是想用刻薄的语言以及这样过分夸张的语调打发走一个又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保姆的。


叹了一口气,他走近哈利,慢慢地蹲下、扶住了男孩的肩膀。然后他看向了哈利的眼睛。就在哈利对上了魔法师的墨绿色的瞳仁时,躁动了一晚上的男孩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哈利•哈特先生,我叫梅林。就像你所说的,我是你•的•新保姆。而你即将面临的,可能是这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保姆。”


哈利有些不舒服地撇过头:“我才不需要一个保姆。我想我应该提醒你,在你之前留下最短的保姆只呆了12分钟19秒97毫秒*。”


“我不是一般的保姆,哈利。”梅林站起身来,“鉴于我们应该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那首先我应该和你说明一下我工作的原则:当你不想要我但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留下;但是当你想要我而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离开。这听起来有些令人伤感,但事实就是这样。”


哈利避开了那双眼睛,嘟哝了一句“我才不会想要你。”


梅林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我希望明天见面的时候你能学会说‘你好’、‘请’和‘先生’。那么,晚安,哈利。”


“晚安……”话一出口,哈利自己也一惊。


魔法师笑着挑了挑眉,带上了门。



***


地中海的脑袋,右边突出的门牙,过于消瘦的颧骨……自己绝不会输在这个穿着黑袍装模作样的男人手上。哈利一把拉过被子蒙在了头上,躺在床上闷闷地想到。他才不信梅林也会像斯内普教授举起魔杖告诉自己他是混血王子。



然而在哈利遇到伏地魔之前,他就在街道的后巷和几个十六七岁的找上了麻烦。那几个人跟在他身后大声的嬉笑着,哈利耳边充斥着像“没妈的孩子”“你爸每天早出晚归肯定是早忘了你妈重新找了个新女人”这样不堪的话。


就算哈利是同龄人中能打的那个,但这次惹上三四个比他年长近十岁、下手不知轻重的小伙,身上就不仅仅是挂彩那么简单。


哈利第一次尝到了血的味道,他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抬起头,上前又给面前的高个子一拳,鲜血从那人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当哈利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踢到了肮脏的下水道旁,只能徒劳的抵挡着落下来的拳头。是的,在那一拳重重地打下去的时候哈利就知道这将彻底惹怒他们。


就在他大概想要放弃的时候,被风吹起的黑袍的一角落入了哈利模糊的视线中。



梅林把一路都沉默不语的哈利带回家后,哈利头也没回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咚咚。”


梅林在门外敲了敲,得到的回复是一句带着哭腔和愤怒的Fuck off。


“你身上的伤需要处理,我给你拿了些药。你今天被打伤得太严重。”


“滚开,你他妈根本不知道原因!”


梅林叹了一口气,隔着门念起了一首诗:“人来了,耕种土地,长眠地下……”门那边的响声瞬间停了下来,“许多个夏天过后,天鹅死去,而我有的……”不出意料地,门在他面前猛地打开。


“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可以出去了。”哈利避开头顶的目光,从他手中抢过医药箱,走到了镜子前面。


于是梅林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镜子里哈利脱掉了满是污水和血渍的衣服,用手接了点水胡乱地在脸上抹了抹试图擦掉血迹,然后笨拙地把沾着药膏的棉签往擦伤的地方戳,又不时因为力道过重痛得发出“嘶嘶”的抽气声,有些伤口又开始渗血。


他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了。“让我来。”梅林走到哈利身前,抽出他手里那根混有血和药膏的棉签扔进垃圾桶。重新取出了一根新的,沾上些酒精。“可能会有些疼,忍耐一下。”他蹲下、微微向前倾身开始处理哈利额头上的伤口。



“不要告诉爸爸……"哈利顿了顿,“请……不要告诉他。”男孩在梅林收拾药箱的时候冷不丁插了一句。魔法师点了点头,“你以后也不要再在外面惹太多麻烦。”


“这是要求?”


“不,是个交易。”


“成交。”


魔法师冲男孩露出了一个笑容,以示告别。哈利眨了眨眼睛,皱起眉头,“你的牙我怎么记得没有这么齐?"


“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哈利匆忙摆了摆手,像是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我是说,晚安,梅林。"



当梅林走后,哈利转身,不经意地再次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时猛地发现头上的刚刚处理的伤痕消失不见了,仿佛今天根本没有打过那一架。


而此时在隔壁的魔法师正微笑着点着他的板子。



***


在梅林的板子上,明确地记录了他前辈经典的七节课:停止打闹、很好的分享、互相帮助、要勇敢、要有信心、去倾听、以及必须完全听从指挥。


不过魔法师也想过,既然第二课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那对于哈利来说,更应该因材施教。



“从今天开始你也应该读一点书。”梅林看着带着一脸泥巴回来的哈利。


“比如说?”哈利把刚刚抓到的蝴蝶从三角盒中拿出放入了有三氯甲烷的毒瓶里,心不在焉的应道。


“比如说《窈窕淑女》。”



***


略(・∀・)


***


哈利一天天长大,勇气、爱心、决心、热情、勤奋、想象力和信念。


而那个注定在他生命中留下些什么的人,却只是在这个城市里不停穿梭,在需要他的地方停驻、然后离开。


在哈利走上毕业典礼舞台上的同时,梅林在空旷的书房里轻轻地点一下头以示告别,“要相信你所听到的,跟着它们的声音去做。”



***


罗格在屋后的小树林里找到了哈利——自从男孩意识到魔法师已经离开之后就不见踪影。


罗格看见他坐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下来,若明若暗,哈利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我找过了,所有地方,梅林都不在那里。”


“别担心,哈利,当你只是想要他但却不需要他时,他会离开。但是当你真正需要他时,他还会回来。* ”罗格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张毕业证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塞进了哈利手中。



***

在哈利二十岁的某一天,叔叔切斯特•金带来了他父亲牺牲的消息。尽管哈利早就知道父亲根本就不是一名裁缝,但当他意识到从今以后自己真的成为了一名孤儿时,再一次地感受到了十几年前、面对那张突然空出的椅子时的无助。


“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当一名裁缝?"


“当一名金士曼特工。"



***


下了子弹列车后,哈利被领进集体宿舍。就在他把手中的蝴蝶标本放在床头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哈利背后响起。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好。我是梅林。而你们将要面对的可能是世界上最难的面试。"


***


略(・∀・)


***


“那本书读得怎么样了?”训练结束后,梅林突然问道。


“你是说窈窕淑女?读的差不多了。只是我还不知道那个故事的结尾。”


“没有必要了, 你就是那个故事的结尾。”



***

番外(不是)


(哈利毕业那天)“梅林!??你怎么秃了?"




END.




*12.19.97 前任Lancelot这个梗

*单男里丁尼生的Tithonus(泰索尼斯)Man comes and tills the field and lies beneath, And after many a summer dies the swan, Me only cruel immortality Consumes.(人来了,耕种土地,长眠地下……许多个夏天过后,天鹅死去,而我有的只是痛苦的永生。)大概就是母亲葬礼时的悼词,哈利如此知道梅林真的是懂他的。 →鲸太写的那个天鹅本啊(大哭

*He will be leaving if you don't need him but just want him. But he will be back when you really need 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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